不似少年时

「朋友的终点,恋人的起点。 」

假如富察容音做了皇帝(37)

差不多是周更了哈哈哈哈哈😂😂😂

高能预警⚠️⚠️⚠️




双喜跟着送了好一段路,远远出了咸福门才回去。芝凝心中思绪纷乱如麻,她料想高晞月定是要发落她,没想到却是一副慈眉善目的笑模样,礼遇有加。高晞月的父亲无权无势,在族中无什么威望,年轻时候便常年客居自家府上,靠着高斌的资助才得以安心读书,三十多岁才考上功名,绶了个翰林院编修,又娶了一房门当户对的妻室。高晞月打下生开始便是在高宁馨身边长大的,整日里小尾巴一样的跟在高宁馨后天,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。偏偏高宁馨不喜欢小孩子,平日里没少欺负高晞月,趁她睡着了在她脸上画胡子画乌龟,在她沐浴的时候把她的衣服偷走挂在树杈上,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。高晞月总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,眼泪鼻涕流的一地都是,府里人偏又会攀高踩低,除了高晞月自家里带来的奶妈子春娘哄着她安慰她,旁人谁也不多看她一眼。

“三小姐,您可不敢再往大小姐跟前跑了…… 大小姐身份尊贵,咱们老爷势微,可比不得。”

高晞月听了春娘这话,总是满口答应,扭过脸去抹抹眼泪又巴巴地跑到高宁馨床上,搂着她的脖子非得要和姐姐一起睡觉。

便是这样天长日久的朝夕相对,高晞月的脾气秉性芝凝最是清楚。她又年轻气盛,少有不要想方设法对付自己的。自己如今只是皇后身边侍奉的微末宫女,高晞月已贵为贵妃,后宫之中只手遮天,想要处死自己不过碾死一只蝼蚁般不费吹灰之力的小事。

正想着,耳边传来一声呵斥,“大胆婢子,见了娴妃娘娘的采仗还不避让!”

芝凝略抬眼,见娴妃斜斜歪在肩辇上,身后跟着一行宫人捧着绸缎瓷器珍玩迤逦而来。看这架势,该是方才离了钟粹宫,宫人手上捧着的,少不得便是皇后的赏赐。

于是她恭敬退到一边,默默福下身子。倒是娴妃瞧见了她,先拈了绢子笑道,“你别和这起子没眼力见儿的奴才计较,你到皇后身边侍奉不久,往后日子长了,他们就都认得你了。”

“看你这样子,慧贵妃她答应了?”

“是,贵妃娘娘说明日一定准时赴约。”

娴妃一径微笑,仔细打量芝凝,柔声道,“听皇后娘娘说,你家中无人,是个苦命的人。上前些,叫本宫仔细瞧瞧你。”

芝凝忙起身过去,娴妃一双柔荑柔若无骨,缠绵自芝凝侧颊抚向她双眸、耳际。指尖掠过她耳后时,没缘由的一滞。

“不怪万岁那样中意你,原你是这样有福的面相。”

娴妃颔首微笑,笑中颇有深意,侧首向珍儿道,“去把皇后娘娘方才赏赐的一盒金锞子取来赏给芝凝姑娘。”

“照说药赏赐也该赏些得体的物什,只本宫未曾想会在这儿碰上你,随身也没带着什么好物件。这一盒金锞子原就是皇后娘娘打发本宫赏人使的,本宫借花献佛,聊表心意。”

芝凝恭敬接过去,拜伏道,“奴才拜谢娴妃娘娘赏赐。”

娴妃轻轻扬起唇角,“本还想留你说几句话,但瞧这时辰怕也是不早了,怕是皇后娘娘等你回去复命等的也着急了。芝凝姑娘就先回去吧。”

娴妃一直柔柔望着芝凝的背影,待她消失在长街尽头才吩咐起辇回宫。珍儿近前低低道,“主儿,若是奴才猜的不错...... 这位是......”

娴妃眉毛微微一扬,“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罢了。”

娴妃方踏进承乾门,就听得殿内噼里啪啦一阵乱响,一个胆子大些的小太监远远瞧见她来了,连滚带爬的滚到她脚边,慌张道,“娴主儿,娴主儿您可回来了!皇上,皇上正在里头...... ”

娴妃听了这话,也顾不上细问,提起衣摆快步踏进承乾宫,只见中庭跪着一行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,正挨个受着鞭笞。富察容音面色铁青,背手立在廊下,怒气冲冲道,“给朕狠狠的打!往死里打!”

“娴妃娘娘到!”

富察容音闻见唱喏,抬眼瞧见娴妃过来,信手就将手中一串玛瑙佛珠狠狠掷了出去,直砸在娴妃额前,不多时便红肿起鸽卵大小的一块。

“朕信得过你才将和敬公主托付于你抚养,岂料竟助长了你这贱妇的狼子野心!生出不忠不义的心思,撺掇着和敬身边的人勾结朝臣,图谋储君之位!”

“这样便也罢了,你眼见着朕宠爱永琏,有心栽培,便生出了毒害皇嗣的阴毒念头,竟敢叫人在永琏的吃食中下毒!若非永琏仁心,将那一品酥酪赏给伴读,那今日惨遭毒手的便是朕的皇儿!”

娴妃跪伏在地,心中却是云里雾里,心绪纷乱如麻,“皇上...... 臣妾实在不知皇上所说!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责,臣妾一无所知!”

“事到如今,你竟还敢狡辩!”,皇帝暴怒,双目血红,“明玉,把东西拿给娴妃看!”

明玉领了命,转身便捧来厚厚一沓奏疏样的东西搁在娴妃面前,娴妃疑惑,皇帝气道,“这一本本,都是大臣柬朕册立和敬公主为皇太女的奏疏。朕已查清,纠起这事端的头一个便是你的好阿玛纳尔布和你那兄弟常寿!”

“不可能...... 皇上,这不可能!”,娴妃失神地胡乱翻着面前各色的奏疏,没几本就瞧见自己阿玛和兄弟的名字。她心中惊骇,却又分明感受到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构陷,她双目紧闭,忍住眼底汹涌而出的泪水,“皇上...... 臣妾的阿玛胆小,一辈子没做过一件恶事。您怎么可以不相信他?!”

皇帝冷笑一声,快步上前照着娴妃的面门便是狠狠两个耳光。她还要再打,却被一直瑟缩在角落的和敬死死拉住了,“皇上,你不要打额娘!你打和敬吧皇上!求求你不要打我额娘!”

娴妃脑中嗡嗡地晕眩着,面颊一阵热辣辣的,嘴角一股咸腥的液体流了出来,她伸手一抹,掌心猩红一道。

皇帝下手这样重,可她居然丝毫不觉得痛,只是看着掌心慢慢滴落的血红,一滴又一滴滑落。

富察容音的声音清冷如寒冰,“娴妃辉发那拉氏心思僭越,毒害皇嗣,罪大恶极,不可饶恕!着褫夺封号,降为答应,圈禁承乾宫。和敬公主即日起送去寿康宫,交由太后教养管束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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